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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澹台小姐,鄙人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“公子可是要回金陵城?”澹台紫月主动问询:“不介意的话,可以乘马车。”
“不必,我还有个地方要去一趟。”白泷拱手:“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“公子慢走。”
澹台紫月目送白泷远去,他将竹竿放在肩头,竹竿尖端的鱼线那么细,却又能支撑得住两块冰的重量,随着行走而摇晃着,这背影并不显得高大伟岸,也不会令人高山仰止,但这份闲适童趣的做派反而有种别样的自然,令人看着便心绪宁静。
自然、纯粹、不做作,潇洒,自若,不放肆。
直至白泷走远了,澹台紫月方才自言自语。
“看似凡俗,却处处特殊。”
“虽无傲气,但有傲骨,态度不显谦卑,也不是倨傲,不计较旁人恶意,亦不会沉默寡言,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,却是对什么都怀抱着一份善意。”
“过往听闻栖霞所说,总觉得万分模糊,又觉得十分虚幻,如今亲眼目睹之后,方才知晓这位公子已非是妙人二字可比拟。”
她嘴角微微下垂,隐有浅笑。
“小姐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澹台紫月轻声说:“改天,再去烟云府拜访吧。”
“你倒是运气不错。”王大昌瞥了眼蔡商人:“对方不跟你计较,但警告你一句,别想整什么歪点子。”
“哪能啊,我虽然迟钝了点,但又不傻。”蔡商人摸了摸八字胡:“我这不是一开始急着么,结果鱼也没捞着,还差点把人得罪了,哎……我也是鬼迷心窍,就着了魔。”
“你直白点说,要红鲤做什么?”
“现在告诉你也无妨,这红鲤可是炼制生机丹的材料,若是能搞到生机丹,我的皇商身份就有希望了。”
“你想搞皇商?”王大昌高看了一眼蔡商人:“那可真是有点难度……不过你到底是从哪儿知道这里有红鲤的,还有这生机丹的情报消息。”
“当然是从黑市买的,难道你不是?”
“不是,我是从古籍里找到的。”王大昌嘿了一句:“但是垂钓方法似乎不对,你的也不对,只有澹台小姐和那位……他叫什么来着?就他们的方法对了。”
“嗯,澹台小姐不太清楚,但这位公子恐怕真的是一方高人。”蔡商人擦了擦虚汗:“我得包个大红包了。”
“俗气!他是缺钱的那种人么!”
……
深夜,老人看着摇曳的火光,默默收拾着行李。
人生有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,曾经有多风光,如今就有多狼狈。
回看过往,他也意气风发过,再看如今,已经是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。
苦等三年,一朝成空,最后一缕希望被斩断,他何尝不痛呢?
说出来也没用罢了,只能在内心不断的告诫自己……不争了,该认命了。
老人看向已经安静入睡的女孩,眼中透过一缕慈爱,或许为了铃儿,他也该多活一会儿,只是时不待人。
现在唯一能做的,便是接受这一切,回到甘州去,回到那个让他不甘的地方。
压抑着内心泛滥的情绪,老人继续拾掇着衣物。
这时却传来了敲门声,笃笃笃……
老人心生疑惑,这时候会是谁?
他扶着腰板走出门外,推开了庭院的大门,见到的却是先前那位青年的面容。
他有些疑惑,这青年回来的倒是挺快,看上去也并没有鼻青脸肿。
“哟,老人家,再次路过,来讨口水喝。”白泷爽朗一笑。
“……茶壶就在那边,你自己用吧。”老人垂下头,他已经懒得去想什么了。
“谢了,还有,老人家不妨看看我钓到了什么?”
白泷将肩膀的翠绿竹竿一甩,两个沉重的冰块落在了桌子上。
老人回头一看,视线骤然收缩,两条红鲤静静的躺在冰块之中。
他一时间失神了,这幕光景让他怀疑是不是假的。
脑袋一阵嗡鸣,脚下站不稳,咚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。
视线中一片恍惚,紧接着又是一阵茫然。
红鲤……
那是红鲤。
自己等了三年不得不放弃,又失而复得的奇珍。
就这么放在这里。
有了它,生机丹就能炼成了!
有了它,自己还能再活很久,还能继续照顾好铃儿长大,也不用回到那个地方去守着等死!
它就是自己的命啊。
为什么,会出现在这里……
“年轻人,这,这是你……”老人的声音已经哑然。
“对,是我钓的红鲤。”白泷微笑:“我说过,我很厉害的。”
果然,果然,果然这就是红鲤